嗜血的蚊子这是入夏后的某一天,一只离群的蚊子正在努力翻越纱窗。有点好笑,蚊子是一个一个纱孔试,有时头好不容易钻过去了,身子挤了半天过不去,又得狼狈的弄半天把头退出来。蚊子最终进去没有,不知道,但有一点确定的是,这屋里总有几只蚊子,打不绝,灭不净。所以,只要在屋里坐着或者躺着,静下来后,就能听到嗡嗡嗡的蚊子振动翅膀的声音。如果仅仅只是听一下这无聊的噪音,那倒也没什么。蚊子千辛万苦的飞来,也不像只是为了唱首歌给大家听的。蚊子没有规律的飞来飞去,一会儿轻盈的歇在脸上,一会儿又小心的落在腿上,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趴在墙上,警觉得像一个采点的盗贼。这个时候,要么打死它,要么走,否则只有挨咬的份了。因为蚊子向来只走两条路,要么死得难堪,要么活出自己,没有一丝弹性。没有谁会因为蚊子而离家出走,也没有谁能培养出灭蚊的乐趣。所以,几乎所有的人与蚊子之间的摩擦都是按着这个剧本演练的。几番驱赶之后,蚊子还是抓住机会将自己细丝一样的嘴巴像针头一样扎进皮肤,接着蚊子的肚子鼓胀起来,像一滴快要坠落的污水。“叭”的一声,一只手向发出痛痒的地方就是一巴掌,感受到气流变化的蚊子夺路而逃。结果落得五指红印下被蚊子破坏后留下的一个肿包,继续散发着痛痒。真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啊。
这一巴掌如果落在蚊子身上,那就是一个标本贴在血印子上了。然而,蚊子丝毫不惧怕这个死亡威胁,继续盘旋在周围,伺机下口。其实,蚊子没有好坏,只分公母。公蚊子一生都是以脏水和草汁为食,与世无争。只有母蚊子为了卵的发育需要才会嗜血,而大部分母蚊子都是躲在阴暗之地,用一生坐等路过的人或者动物,来一次要么死得难看,要么活出自己的“人生”片段。而当初,那些少量的离群的母蚊子,它们更是以主动迎击的方式,用更加传奇的经历,完成一个贯穿始终的“要么死得难看,要么活出自己”。母蚊子的所谓自己,除了嗜血的快感外,我想,还应该有拳拳母性淋漓尽致的表达。
撇开人的角度看蚊子,人活着有时就像只母蚊子,那令人嫌恶的事情背后,着实是有着少为人知的励志和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