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五,过端午,喝雄黄,挂艾蒿。”看到集市上多起来的艾蒿,我想到儿时的这首歌,想到了儿时的端午。
记忆最深刻的还是和姊姊弟弟们一起跟着母亲采艾草。5月的清风里,艾草长得蓬蓬勃勃,青绿的叶子,茸茸的白毛,散发出一股沁脾的清香。弟弟不喜欢艾香味,一直念叨着蒸笼里的粽子熟了没有、鸭蛋煮好了没有。妈妈摸着弟弟的头说:“五月艾草是个宝,能祛瘴、能避邪,艾叶洗澡能止痒,艾绒灸治能散结,平时我们肚子不舒服、被虫蚁咬了、得了风湿关节炎,喝碗艾叶茶,熏个艾叶灸,可有效了。”有彦语说,五月艾草六月蒿,七月八月当柴烧。据说端午这天采收的艾草药效最好,所以今天要多采些阴干存放,供我们用上一年。采完艾草,我们再回家吃粽子。
听母亲这么一说,又有了粽子和鸭蛋的诱惑,弟弟变得格外积极了,主动地把大家割好的艾草收集到一块儿扎成把。很快,我们采收了几大把艾草。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带着晨露的艾草插进门框边的缝隙里,直到每一樘门框都装饰了艾草,剩下的插不完的艾草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悬挂在屋檐下让它自然阴干。我们的杰作在光秃秃的墙面上显得格外耀眼,清风一吹,艾枝摇曳,淡淡的艾香味沁人心脾。
这时候,热气腾腾的粽子和鸭蛋出锅了,剥去墨绿的粽叶,沾满白白的糖,轻咬一口,软糯香甜,这时我们的脸上溢满了笑,弟弟又是吃粽子又是敲鸭蛋的,食态可掬。
邻居家的孩子已提上装满鸭蛋的网兒在门外喊弟弟:“快出来,撞鸭蛋了。”弟弟顾不得吃了,拿起装满鸭蛋的网兜,飞跑着参加撞蛋比赛去了。
回想起儿时的端午,那时的习俗,那时的趣味,深深的刻在我记忆的长河里,回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