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江夏记事之一
钓台所在,文化大道渔业专车的驿站。饵尽粮绝,但鱼篓空空。夕阳西下的时候,我瞥见红旗渔场崭新如血染的大旗依旧在高高飘扬。尽管是心有不甘,但架不住饥渴难耐。苦苦挣扎过后,我还是认为:太阳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夜幕拉开,残霞的光焰犹自在波平浪静中久久徘徊,但早早就燃起灯火的星辉,就像是电话那端乍然响起的麻将声,如饥似渴,开始在重新寻角,喊我回头。“谢谢您了,老人家。”微风拂过,我听见耳际传来熟悉的说话声。转过身来,我看见自己长长身影,同时,我也看见刚刚靠岸木制小船。船头,是关越与江止戈,正一边下船一边与抛锚摘桨的老者客套着。从庙山回来,竟然是又走成捷径,恰如早上所料。自行车紧跟在身边,鱼篓安置在车前。与我会合的时候,我看见了好多鱼儿的活蹦乱跳。
“扁平鸭嘴捉肥虾,拒绝远行而固守此岸,整整一天过去,肯定已经是鱼虾满篓了吧?”见我鱼篓空空,江止戈果然是语带尖刻问我道。“钓胜于鱼,没听说过么?此岸乐趣就在于钓,而不在于鱼。”相比之下,多少都有点儿自惭形秽,但我仍然是搜肠刮肚引经据典而故作镇静回答道。“很巧啊,一早一晚,竟然都会遇见你。”只听见关越终于是没忍住一副洞若观火的样子也开始是揶揄道。“庙遇山空,佛渡尘缘而已。认为我是在特意等你们,不觉得荒谬么?”我几乎已经是理屈词穷但仍然是强撑着不卑不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