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丨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以前_书影杂谈_江夏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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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23/1/3 17: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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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多年前，杨百顺因为丢了羊怕父亲责备，夜里不敢回家，代之的是躲在杨家庄的打谷场的草垛里。正是这个举动，使得他在半夜碰到了要去杀人的剃头匠老裴。一番交谈后，老裴杀人的冲动渐失，一场危机也相应的解除了。

多年后，在大哥杨百业的婚礼上，杨百顺联想到自己的诸多不顺，比如父亲听从了其自认为交底的“好友”老马的主意，在选择让他还是弟弟杨百利去「延津新学」上学抓阄的过程中做了手脚，使得自己丧失了上学的机会，之后虽然「延津新学」被撤销，但弟弟之后却抓住了机会去当了司炉，还能在场面活动中纵横捭阖，毫不怯场。再联系到自己因为过于耿直，说了些对师娘不满的直话给外人，却被外人告密，进而在师娘的添油加醋下，自己不满的人从师娘变成了师父，之后更是被杀猪的师父老曾误会，进而断绝了彼此的师徒关系，这一切不顺，都被杨百顺归为拜赶大车的老马所致。所以他在酒精的催化下，走在了去杀老马的

路上。

在路上，他偶遇了被后娘虐待的来喜，起初，后娘对来喜倒不差，也不打他，只是不让他吃饱。后来来喜一时糊涂，偷了后娘的镯子，拿到集市上卖。这个事被后娘知道后，她也不告诉来喜他爹，只是等来喜爹出去贩驴的时候，就用钉子扎他的肚脐眼。后娘虐待来喜的事曝光后，众人纷纷指责来喜后娘，这没有让后娘的虐待行为终止，反而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名声被来喜败坏的判断，所以之后不管是什么，只要来喜犯了错，后娘就会拿大钉扎他的肚脐眼。

所以为了不被虐待，在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来喜只能跑出家。听了来喜的遭遇，看了他满是痂和流脓的伤口后，杨百顺也改变了自己想杀老马的冲动想法。

感叹：世上的事，原来件件藏着委屈。

后来杨百顺又去了染坊以挑水谋生，因为误把老板老蒋喜欢的猴子放跑了，怕报复就不打招呼跑路了。途中遇到了牧师老詹，在他的建议下将自己的名字改为杨摩西，是为摩西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寻找出路之意。

迫于经费的不足，老詹的教会养不起杨摩西，他遂在老詹的介绍下去了竹业社老鲁的手下谋活路。可好景不长，因为晚上要听老詹传道，白天要给老鲁干活，所以难免欠觉，这，就导致了杨摩西白天干活经常出差错。后来老鲁忍受不了，就把他赶走了。

没有了生计，离开了老鲁和老詹，杨百顺便开始在延津县城四处打零工，过着饥一餐饱一餐的生活。

延津县城有个风俗，即每年年底都要闹一次社火。这一天，负责扮演阎王的老邓闹肚子，导致社火耍不开。本来社火队有一百多人，少一个阎罗不算什么，但不将就的领头老冯却不这么认为，所以他就到处物色合适的人，搜寻了一大圈，最后找到了在人群里看热闹的杨百顺。

老冯本想着杨百顺凑合着就行，没曾想他却舞得极好，这也改变了大家对阎罗的看法，一对比下来，一群人都觉得老邓之前演的阎王落了下风，于是老冯心里盘算着明年舞社火，还要杨百顺扮演阎罗。

年过了，大家纷纷回归各自的生计。杨百顺也继续他挨家挨户给人打水的活。正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其实对杨百顺持赞美和赏识的人不仅只有老冯，还有当时观看社火的县长老史，他命令手下找到了杨百顺，让他顶了给自己种菜的表叔的缺。自此，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杨百顺他弟杨百利想通过上「新学」进县政府的，没实现的愿望，却在杨百顺这里成为了现实。

杨百顺不禁感叹：「过去我以为帮我的会是人，或是主，谁知是个社火」

因为给县长种菜的身份，使得一些人不敢把杨百顺不当一回事。还因为这层关系，他「嫁」给了县里卖馒头的吴香香。

原因是吴香香的前夫姜虎在一次外出贩葱的途中，与两个山东人和他们的姘头发生了矛盾，结果自己被对方杀了。这使得吴香香成了寡妇，为了防止前夫家的人把自己的馒头铺收回，她便托媒人找到了此时已更名为杨摩西的杨百顺。最终，杨摩西在神父老詹的建议下，入赘并「嫁」给了吴香香，因为自己没身份、没地位、没一垅地的情况，他还在吴香香的要求下把姓改成了吴，自此，他又名吴摩西。

可好景不长，之前提拔县长老史的省长老费，因与新上任的内阁总理不对付，进而被免，连带的是老史也被免。而新上任的县长又是兵勇出身，对种菜没兴趣，所以在踏平了菜园，将其改成靶场后，吴摩西也被赶出了县政府。

自此一来，本就瞧不上吴摩西的吴香香，对他的辱骂和殴打更甚了。好在吴摩西与吴香香的女儿巧玲很合得来，这也成了吴摩西的一种慰藉。

一段时间后，吴香香建议吴摩西也效仿前夫去外地贩葱，在不情愿下，吴摩西自得上路。本来需要较长时间的做生意路程，却因为一次偶然，使得吴摩西捡了便宜——一群同是贩葱的山东人中有人患了病，为了给同伴治病，他们便将自己的葱低价卖给了吴摩西一群人。

可就是因为这，使得吴摩西提前回到了延津，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撞见了吴香香与街上做首饰生意的老高的通奸。偷听这对奸夫淫妇的对话，吴摩西方才知道，不止是自己，就连死去的吴香香前夫姜虎，也被这个女人戴了绿帽。

就在吴摩西去接老高媳妇，妄图以她一激动就容易得羊角风，进而可能会猝死的方式来“绑架”老高的工夫，吴香香跟老高却趁机私奔跑路了。

好在他们还留下了巧玲给自己作伴，吴摩西本就跟吴香香没啥感情，他心里盘算着那对奸夫淫妇走了便罢，自己还捡了个馒头铺。可在周围人和巧玲爷爷和吴香香婆家人的义愤填膺和威胁下，他只得带上巧玲踏上了寻找那对奸夫淫妇的路程。

吴摩西的本意是随便去外地待上一段时间，然后回延津随便撒谎交差。可途中，巧玲却被一个卖老鼠药的老尤拐走。这使得吴摩西随便找奸夫淫妇的敷衍之心变成了卖力寻找到巧玲的决心。

俗话说，无心插柳柳成荫，巧玲没有找到，他却在郑州火车站真的找到了那对奸夫淫妇。他们一个帮人搽皮鞋，一个已经怀孕了挺着大肚子靠卖洗脸水为生。

尽管他们过得凄惨，但看着他们因为彼此喂烤白薯的亲密举动，吴摩西既怒气中烧，恨不得杀了他们，又觉得他们虽然通奸，但即便杀了他们，也阻止不了吴香香与自己不亲。遂在转念之间，放弃了杀人的冲动。

之后，他踏上了火车，改名为自己一生中都期望成为的喊丧人「罗长礼」，寻找其他出路的路程……

下篇

很多年后，被人贩子几经转手卖给一个曹姓家庭的巧玲，此时已经更名为曹青娥，之后，她嫁给了一牛姓人家，婚后育有三子一女。

七十多年前，吴摩西找自己的妻子吴香香跟奸夫老高是假找。七十年后，曹青娥的儿子，也是在姐姐和姐夫的建议和催促下假找自己那跟姐夫老尚私奔的妻子庞丽娜。

即便是假找，也得有目的地，于是牛爱国在心里将自己能说得上话的朋友都过了一遍，几经折腾，最终选定了去找当年在修高速公路时候，在工地与自己关系较好的厨子陈奎一。没曾想，在陈奎一所在的县城滑县，却勾起了牛爱国对姥爷吴摩西所在家乡延津的兴趣。

所以，牛爱国开始了他找寻和打听姥爷吴摩西（之后改名罗长礼）故事的旅程。人的心境会随着环境的变化和与人交流之后的思考产生变化，当牛爱国费劲千辛万苦找到了姥爷的孙子时，却发现他的孙子罗安江已于八年前因胃癌去世了。在与他的媳妇何玉芬一番交谈后，牛爱国的心结不能说解开，但豁然开朗了许多倒是真的。

于是，他想起了几个月前因与一好友李昆的媳妇章楚红偷情，在对方要求带自己走时放出豪言要带其私奔的往事。最终，迫于各种压力，也因为母亲的去世使得牛爱国当了逃兵。这个时候，他反过来找寻章楚红，却发现她已与李昆离了婚，并不知去向，为了弥补自己做过的不地道，或者说是违心的事，他给家里的姐夫打了电话，嘱咐其帮忙带好自己的女儿，而自己则要继续寻找与姐夫私奔的妻子庞丽娜，实则是去找寻自己有亏欠的章楚红了……

《一句顶一万句》这本小说，其实是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离不开说话这件必不可少的事，来说明了一个我认为的道理：“日子是过以后，不是过以前。遇到不对付的人，即便说得再多，说上一万句，也是鸡同鸭讲，也是无用的；可如果遇到的是对的人，即便说得再少，说的是一句话，也能顶一万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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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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